金馬50紀錄片 看見台灣記錄觀點

【新唐人亞太台2013年11月23日訊】今年金馬50入圍紀錄片,清一色都是台灣紀錄片,近幾年來,台灣的紀錄片,類型多元,更慢慢累積了一群觀眾。族群、歷史、環境與人的互動,不同面向的真實台灣,都在每個導演的攝影機鏡頭下展現,透過紀錄片,帶您看到,這群台灣導演不僅記錄台灣,也透顯出屬於台灣,不一樣的記錄觀點。

短短十天,《看見台灣》打破紀錄片影史票房紀錄,在好萊塢大片和港片夾擊下,逆勢昂揚,躍居為今年國片票房亞軍。

從高空俯瞰,飛越山之巔,極具感染力的畫面,在每人心裡刻下驚嘆號,更撼動人們的慣習思考。

高雄民眾:「之前看Discovery就覺得國外好美,今天看到這影片就覺得台灣就是一個傳說,真的太漂亮了。」

台北民眾:「可以藉由這個電影,讓很多人會關注台灣的環境,那台灣本來就是一個很美的地方,應該要好好保護。」

導演 齊柏林:「因為我飛得比較高我看的範圍比較大,所以我看到台灣的美麗當然也沒有辦法去避免看到它不美麗的一面,但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參與了這塊土地上的點點滴滴,台灣的美麗跟台灣的傷痕我們共同參與了,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我們希望這部電影讓大家都能夠看得見。」

孩童純真堅持,連成一條救命繩索,救回八八風災大水後,被生活掐住咽喉的大人,甲仙國小的拔河隊,蹲回生命低處重新拉拔希望之河。

二代拔河隊員 簡慈容:「就是因為拔河,然後帶給大家都是重新站起來,讓甲仙重新站起來。」

55天累積1200萬票房,《拔一條河》和《看見台灣》接力上院線,雙雙入圍金馬50紀錄片獎項,同時攫取觀眾及金馬評審目光。加上《餘生》、《邊城啟示錄》MIT台灣製,今年金馬紀錄片獎項,就連遺珠都是台灣紀錄片。

台灣知名錄音師 杜篤之:「台灣人喜歡看紀錄片,因為所有東西都是真的這樣,感人啊那些都是真實的東西。台灣就是很多人在經營這一塊,所以今年金馬獎很多提名台灣不意外。」

霧社事件川中島存活下來的人,努力忘卻族群間的歷史傷痕,《餘生》在痛苦中遺忘,《邊城啟示錄》則是在遺忘中記憶。被遺落的泰緬孤軍,拼了老命認同他們回不去的中華民國。

《邊城啟示錄》導演 李立劭:「那他們的感覺會讓你一個極端的對比,會讓你覺得說,你看在別人的土地上,他們那麼認同那麼信仰這裡,這種東西是不是我們應該要再更再回來一點,我們要自己要抓一些,讓自己更能夠站的住腳的東西。」

《邊城啟示錄》導演 李立劭:「後來發覺這些第一代的,老將軍、老兵,個個都是八、九十歲,你再不去就,就很可能訪問不到了。播出後一年,裡面三個重要講話人物都消失在這世界上了,對我覺得很感慨。」

在老將軍真正成為歷史之前,搶時間留下他們忠軍愛國的最後身影,紀錄片意外擔起歷史重任,原本只是純粹紀錄被人遺忘歷史的李立劭,突然理解紀錄的緊迫感,以影像書寫台灣才能詮釋的紀錄觀點。

《邊城啟示錄》導演 李立劭:「有這種迫切性,因為你詮釋、話語權被別人拿走以後你很痛苦了,將來的歷史就是他的,尤其現在的歷史就是用影像在做。台灣人的命運就是漂泊, 你到底是屬於哪裡的,你到底從哪裡來的,然後誰認同你、你認同誰,你該往哪裡去,那都是很大的疑問,尤其在現在兩岸那麼,那麼熱絡的交流之下,你其實這種問題更需要稍微探討。」

關於時間,關於族群,關於環境,關於療傷,台灣紀錄片多元面貌,共同核心是挖掘記錄真相,反映社會現實,拋磚引玉,讓觀眾反思。

《邊城啟示錄》導演 李立劭:「台灣紀錄片大概也是八十年代那個到九十年代學運,學運那個綠色小組開始的時候,才比較有一個雛形出現嘛,但是相較於對岸他比較,比較在規模上面比較沒有辦法那麼大吧,因為我覺得是資金的關係啦。但是我不認為台灣的紀錄片會輸給對岸,原因是因為我們是一個多元的社會,大家都在拍。」

曾在十幾年前到北京進修電影學院導演,李立劭深知紀錄片遵循的真實原則,勢必觸碰中共敏感神經,優秀中國獨立紀錄片導演只能選擇,以國際管道發聲。

《邊城啟示錄》導演 李立劭:「紀錄片因為,你真的很真實會呈現很多東西,那個他們當局絕對不會放的啦,那大陸很多話是不能公開說的,因此很多人都用他的盡其在拍他所要講、想要講的事情,然後我看了好幾部都很,比較地下的啦,都很令人感動這樣子,都很了不起。我曾也碰過中國大陸導演,跟我說他根本不在乎他的片子,在美國放、 德國放、法國放,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能不能在中國公開播映,那很多人是沒有辦法的,因為也許他們議題比較敏感。」

《拔一條河》導演 楊力州(2012.11.10):「中國大陸的紀錄片只要有機會,它會像爆炸一樣,非常具有能量,被展現出來,重點在於那個思想或者管控有沒有辦法放鬆,只有一放鬆,他們的紀錄片會影響全世界,因為他們提出的議題是非常巨大的。」

國際透過紀錄片,看見真實中國,金馬紀錄片獎項,卻鮮見中國獨立紀錄片被提名入圍,去年金馬紀錄片獎項,頒給中加合資的《千錘百鍊》,加華人導演二度奪金馬。

《邊城啟示錄》導演 李立劭:「勵志的片啊,技術上表現的非常好,但是他不是大陸的導演拍的,他是加拿大的華人導演,只是整個製片團隊是在中國大陸,所以他選擇的角度自然不會去碰觸到一個比較,比較真實的問題吧,它呈現的是一個故事。」

相較之下,台灣自由民主多元,言論百無禁忌,許多赴陸學習的台灣紀錄片導演,反而會回過頭來,關照台灣。

台灣知名錄音師 杜篤之:「台灣的那個言論比較自由,所以你可以拍你想要關心的題材或是什麼,那這些東西當然有的時候是,不見得是順應這些政府啊,或是主流啊這些,但是他會關心弱勢啊。」

紀錄片導演 陳進發:「在台灣是一個百無禁忌的一個環境,什麼都可以談,什麼都可以說,所以在台灣拍紀錄片是很幸福的,就是你只要想到你的主題,你不用怕有任何的人來干擾你,你只要想到你想拍的、你想做的、你想講的,你不用擔心會受到任何的限制。」

可以關心弱勢,可以貼近社會,台灣紀錄觀點,以人為線索,反省歷史,揭弊批判,紀錄片不只能激起社會反思,也為金馬獎,保留了一座台灣貴賓席。

採訪撰稿:張芝瑄

攝影後製:胡宗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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