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驅逐留學生 如何變身「愛國義士」?熱點互動(1664)

【新唐人亞太台 2017 年 09 月 27 日訊】日前一位曾經的留美博士生,上大陸的綜藝節目,講述了自己七年前曾經在美國坐牢四個月,後來被驅逐出境的經歷。他說自己當時被抓是因為批評美聯儲,而且說自己後來沒有被起訴是因為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祖國。事後呢,網友翻出當時的媒體報導,指他說的並不完全符合事實。那麼這位學生當時入獄是否是因言獲罪,他最終沒有被起訴是否是因為強大祖國的介入,而七年之後為什麼又要舊事重提呢?

主持人: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直播節目。日前,一位曾經的留美博士生上大陸的綜藝節目,講述自己7年前曾經在美國坐牢4個月,後來被驅逐出境的經歷,他說自己當時被抓是因為批評美聯儲,而且說自己後來沒有被起訴是因為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祖國。

事後,網友翻出當時的媒體報導,指他說的並不完全符合事實。

這位學生當時入獄是否是因言獲罪,他最終沒有被起訴是否是因為強大祖國的介入,而7年之後為什麼又要舊事重提呢?今晚,我們請兩位嘉賓和大家一齊聊一聊這個事件。兩位都在現場,一位是政論家陳破空先生,還有一位是時事評論員橫河先生,二位好。

陳破空、橫河:你好。

主持人:非常感謝二位。節目開始,請看一段新聞短片。

2010年4月15日的一通電話,讓就讀於美國新澤西州史蒂文斯理工學院(Steve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中國留美博士生翟田田,一度鋃鐺入獄。

據當年7月2日《紐約時報》援引校方的話說,翟田田當時給學校總機打電話稱,他要燒掉學校大樓。隨後聯邦移民官員和校警共同逮捕了翟田田。

經律師和法官調停後,檢方最終把「恐怖威脅」罪降至「小型行為不當」。

而翟田田也在入獄4個月後,於當年8月「自動離境」,返回北京。據ABC報導,翟田田的學生簽證被取消。

就在幾天前,9月13日的大陸綜藝節目《演說家》中,翟田田重提這段被捕經歷。

翟田田:「第二天,我的講話內容就被登在了新澤西獨立日報上,兩個禮拜之後,校警就出現在我的公寓門口。」

翟田田聲稱,自己被捕,很可能是因為在美國某個聽證會上發表批評政府的言論,以及抨擊「美聯儲在全球剪羊毛的金融奴役的本質」。

不僅將被捕原因歸咎於政治因素,有觀眾指出,翟田田還在節目中,對自己如何涉嫌「恐怖威脅」事件的前因後果掐頭去尾。

除了家人趕赴美國,這一案件中領館當時也曾介入,有些大陸媒體甚至將翟田田案作為美國也有「因言獲罪」情況的力證。

翟田田:「我之所以能夠以無罪的身分從監獄裡邊走出來,不是因為我個人,而是因為美國受不了天下的輿論,而且它受不了我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在支持著我。」

對此,有文章評論,翟田田把此事包裝為政治案件,是利用政治形勢謀取個人利益。

主持人:觀眾朋友,歡迎您在節目中間通過電話、手機短信和YouTube上的文字互動和我們分享您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橫河先生,您在新澤西居住多年,我不知道您是不是還記得7年前這個案件,因為當時好像媒體也都廣泛報導,能不能給我們簡單介紹一下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橫河:這事情就發生在新澤西的史蒂文斯理工學院,他在那裡讀博士生是第二年,翟田田這個人是2000年到美國來的,已經有9年、10年的樣子。

主持人:對,他好像從大一就開始了。

橫河:對,在史蒂文斯從大學讀到碩士,讀到博士,他對美國是很熟悉的。主要是2010年3月份有人投訴他,學校就進行調查,其中也找到他問有關情況,他當時回答:「None of your business(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態度上相當不好。其實調查的人並不是一下就相信了別人的投訴,而是找他本人核實,但他本人說「與你無關」。

主持人:而且好像不只這一件事情。

橫河:對,後來調查的時候就發現有很多類似投訴。結果在3月11日學校作出決定,終止他的學業。學校根據調查,他與很多人涉有糾紛,都是個體,不止一個,但是牽涉糾紛的人都不在學校;學校這麼說了一句:都不是學校的教職工。由於這些事情,學校覺得他不合適再在學校裡待下去,就終止了他的學業。3月11日終止學業以後,因為他是學生簽證,就面臨過期的問題。

如果學校決定終止他的學業,很可能他一下子找不到別的學校願意接收他,而且是因為有問題,學校肯定不會給他出介紹函轉學。因為他不是普通轉學,所以他很難,那麼身分就有問題了,這時候他開始跟學校交涉,跟校長助理交涉。到了4月分的時候,他打電話去學校是想問,要告學校的話用什麼程序告;要去上訴的話怎麼去上訴。

結果電話打到學校總機,接電話的正好是一名校警,他跟這名校警談了一陣子之後,他就講了「要burn down」,按照英文說起來就是要放火燒學校,燒樓。校警一聽覺得有問題,就去跟另外一個警察講了,那警察就上報了,上報以後警方就來抓他了。抓他的時候還有一個問題,當時同去的還有一位移民局官員。

移民局官員為什麼會去呢?後來我查了一下,在這之前,學校終止他的學業以後,就通知移民局說,他作為學生簽證,我們學校已經不擔保了。

因為他必須要有學校落腳嘛,學校已經通知移民局:我們已經不管他的簽證了。也就是說,實際上就是把他給告發了。

主持人:就是說他已經沒有身分了。

橫河:對,就沒有身分了,這是一個問題。這樣就把他抓起來。抓起來以後當然他有很多解釋,他很多解釋從道理上是講不過去的;有人說是他英文不好。他的英文幾乎跟美國人一樣流利。

主持人:他在美國待了很長時間。

橫河:所以不存在英文不好。我聽到過他用英文講話的聲音,英文非常流利,不是一般中國人讀了9年書就能達到的程度,他是在語言方面適應能力非常強的一個人。所以不可能誤解,人家不可能誤解,沒有這種說法的,從英文來說的話,這個理解沒有任何偏差,他就是要放火。最後就是以Terroristic threats,有人把它翻成「恐怖威脅」,如果用「恐怖」的話一定要跟「威脅」連上去,但有人認為這實際上是一個輕罪,所以最好把它翻成什麼呢?「恐嚇威脅」。這樣他就被抓起來了。

抓起來之後,就關在新澤西州類似看守所的地方。他自己講有一次上庭2分鐘。我估計,因為我做過陪審團所以我知道,估計這2分鐘是什麼呢?就是第一個聽證;法官把別人控告他的罪名告訴他,然後問他是有罪還是無罪?他回答「無罪」,無罪的話就要進入法律程序。

主持人:那就照著無罪的程序走吧!

橫河:對,所以他說只有2分鐘。我想就是問了「有罪還是無罪」?他說「無罪」。好,無罪就進入下一個程序。為什麼他一直待在裡面呢?就是有保釋的問題,當時保釋金其實不多,2萬5千美金,因為他不是美國人,所以法庭要求他把護照拿出來,就怕他跑了。

能不能保釋或是留在監獄裡?牽涉到這個人跟社區的聯繫、跟外國有沒有聯繫,一般來說,有很強的外國聯繫的人不保釋;跟社區關係很好,而且本人離開這個地方幾乎沒法生活的,一般可以保釋。錢還不是特別大的問題。

我想,他是一個外國人,另外就是護照拿不出來。他護照拿不出來的原因是什麼呢?當時去抓他的時候,移民局把他的護照給沒收了,所以他護照拿不出來,這樣就待了很久,最後他是自願離境。「自願離境」實際上是什麼呢?就是法庭同意把他驅逐出境,他不反駁、同意這個做法。實際上不叫自願離境,叫「自願被驅逐」,所以他是自願被驅逐出境的,自願被驅逐出境以後才發生大陪審團把他退回去了,然後再到霍博肯(Hoboken)的地方法院,輕罪也免掉了。

主持人:是,我們等一下可以繼續談後面發生了什麼。從您剛才講的其實其中有很多細節。一個案子本身會牽扯方方面面的細節,破空,我們看他在《演講家》節目裡頭好像都沒有講,您怎麼看為什麼人們看了這樣的節目就覺得他變身成一個愛國的英雄了?

陳破空:登上安徽衛視《演講家》電視節目頻道的前中國留學生翟田田,他撒謊、編造、隱瞞、扭曲,印證了部分中國人的劣根性,他是部分中國人特質的表現。他在演講詞裡面把他在美國遇到的禍事說成兩條:第一,他拒絕跟一個白人學生做實驗,所以受到校方處理;第二條他說,他發表文章批評美聯儲,因此被逮補。這兩條都是非常荒唐。

他真正的事情是什麼呢?除了剛才橫河先生說的之外,第一,他性騷擾一位女助教、白人女助教,受到報告,學校對他有紀律處理;第二,當學校要吊銷他的學籍的時候,他威脅要燒掉學校大樓,這種恐怖威脅或者恐嚇威脅言論,遭到校警和移民局合作把他逮補。這兩條他根本隻字不提,他居然提了別的原因。

一個在美國的罪犯,坐了4個月牢的罪犯,到了中國居然登上舞台沐猴而冠,搖身一變成了所謂的「愛國義士」。這個東西推演下去太可怕了,那凡是在美國犯了罪的,強姦也好、殺人也好,到了中國,都為自己找一個反美的理由、愛國的理由、種族歧視的理由把自己裝扮一番,搖身一變就前後完全不一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笑話,天大的笑話。

我想所有在美國留學的留學生、所有的華人都可以理解,翟田田的言論可以說是對幾百萬美國華人的侮辱、對幾十萬上百萬的中國留學生的侮辱。因為他說的是什麼呢?他說的好像是種族歧視、美國針對他的不公平待遇。如果真的是這樣,有那麼多的中國留學生要奔赴美國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有那麼多的華人移民美國並且把他們的子女送去嗎?

在美國的很多大學,現在華人比非常高,他們過得感覺非常開心;很多中、小學華人比例也非常高,特別是好的學區、好的學校華人子弟非常密集,而老師很多都是白人。如果真的如翟田田那麼說的話,這些華人為什麼在美國過得這麼開心,不想回中國,還申請綠卡、入籍、生長得非常好?他的語言構成了真是對幾百萬旅居美國華人的羞辱,中國人的羞辱,構成對所有留學生的一種侮辱。

主持人:剛才破空有談到兩點,我想請二位多說一些。一是他說他要燒掉大樓,很多人對這一點有爭議,橫河先生,您也說他其實只是打了一個電話說「我要Burn down the building」,這算不算言論自由?如果說,我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美國警方就把我抓了起來,這算不算因言獲罪?在中國這麼說沒有任何後果?

陳破空:這裡正好有比較。他這一次說的,以前從來沒有說過;一是在新澤西聽證會上對新澤西交通局要漲價的事情提出不同意見,另外是對美聯儲的批評。這是屬於言論自由範圍,怎麼批評都是可以的。你想,川普現在當了總統,批評他的人多得不得了,也沒哪個出了問題,什麼膚色的人都有,這不存在種族歧視的問題,你在那個地方隨便講什麼都是言論自由。什麼呢?因為沒有一個苦主出面說你侵犯了他什麼。

但是在學校就不一樣了,你說要對公共安全造成威脅的話,這就叫恐嚇威脅。「恐嚇威脅」中國人可能覺得大驚小怪,其實恐嚇威脅是非常常見的罪名;我當大陪審團的時候,一天要過很多案子,每天都有一、二件是屬於恐嚇威脅的,男朋友、女朋友之間吵架就在家門口罵,罵到說「我要殺了你」,恐嚇威脅,馬上就抓起來。

主持人:因為他針對某個個體。

橫河:對,如果針對某個體、某一個組織、某一個建築物、某學校或者是公共場所某一個建築物,你說出以後,就屬於恐嚇威脅,不在言論自由保護之下。

陳破空:關於「言論自由」,在中國跟美國剛好是兩種相反的情況。在中國,眾所周知中國是一黨專制的專制國家,沒有言論自由,人民沒有批評政府的權利,沒有談論地區自治或者獨立的權利,一談這些就不是言論自由;視為犯罪,陰謀顛覆政權罪。但是中國有一種「言論自由」,就是兩件事,第一,可以公開歧視。諸如城裡人公開看不起鄉下人、漢族人公開看不起維族人或者藏族人,公開歧視,不負法律責任。

還一種,他們真正的「言論自由」是什麼?一個人說:「我要殺死你,我要把你打死。」或者「我今天就要把你殺掉。」居然不負責任,沒有任何人可以抓他們。這兩種「言論自由」跟美國剛好相反。

首先,都知道美國是有言論自由的國家,有投票權、選舉權,有發表文章、發表言論的權利,在網絡上、報紙上、媒體上都可以發表,可以批評政府,可以談獨立、談統一都可以;但是有兩件事情不能談;不是不能談,是會付出責任。第一是歧視,比如開一間餐館,不准誰誰在這兒吃飯、不准黑鬼在這兒吃飯,你敢說「我就不能讓黑鬼吃飯」,就是種族歧視,告你上法庭。歧視言論在美國是觸法令的。

還一種言論是什麼?就是威脅,人身威脅。比如有人說,我要把你殺死,或者男朋友對女朋友說,或者無論誰。為什麼這是觸及犯罪?因為美國是出於對公眾安全或是對個人安全的保護,儘管是你的言論,你還沒有採取行動,但是美國出於預防、出於對他人安全的負責,一聽到有「誰要殺誰」這種言論,首先就假設情況可能發生,必須採取預防措施,預防性把這個人抓起來,在美國這事非常普遍,這已經不屬於言論自由的範疇,屬於威脅。

所以你看這個留學生翟田田,說要燒掉學校的大樓。好,你只說說而已,但是2001年恐怖攻擊以來,美國非常警惕這種言論,當有一個外國學生說要燒掉學校大樓的時候,美國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警方不能、校方不能,萬一成真了怎麼辦?你燒掉的是幾百人、幾千人的一幢大樓啊,不能開玩笑!不能像中國那樣,你說「我要燒了這座大樓」,沒人管他;他只是說說而已。

這種事情美國跟中國非常相反,美國是有真正的言論自由,但是防範威脅性的語言;中國是沒有言論自由,但是威脅性的語言卻不起作用、無所謂。所以中國社會是一團混亂,到處是嚴重的治安犯罪,但是美國這邊這麼多的種族,管理得井井有條。

主持人:橫河先生,我想再深入問一下,剛才破空也談到,有威脅性的語言就可能被抓起來,我想一是要有人去告你。另外,翟田田這件案子,他回國以後也出示一些證據,他說大陪審團後來拒絕立案,然後檢方也撤掉了對他的指控。是不是說明一開始抓他抓錯了呢?

橫河:這倒不是,只要是有恐嚇、威脅的話,抓他肯定不會錯,而且這個案子在大陪審團那裡過的時候,大陪審團被否決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大陪審團決定刑事起訴案能不能成立。

主持人:就是要不要真正去起訴這個人?

橫河:對,要不要起訴這個人,地區檢察官準備好材料,然後經由大陪審團23個人,所以就「大」,叫作「大陪審團」,23個人,然後把這個案子一個個讀給大家聽,聽完以後大家就決定這個案子成不成立。翟田田已經離開美國,先讓他離開美國了,然後大陪審團才建議他的案子不起訴。

不起訴又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大家認為這個案子根本就不該成立,就沒了;還有一種情況是把它降一級,降到地方法院。翟田田案實際上是降到地方法院,一個很輕的罪,後來把這個罪也給取消了。那就是檢方不想再去管這件事情了。是這樣的。

主持人:因為人都已經不在美國了!

橫河:如果他是美國人可能還真得起訴他,實際上他沾了是外國人的光,多少沾了一點外國人的光;別人認為他已經離境了,也不想讓他再來惹事情,那就算了!因為他已經離境了,我估計是檢方給大陪審團建議:根據我的經驗是這樣的,這個人已經離開了,我們不主張再起訴他、再把他調回來,還要上庭,多麻煩的事情。大家就說,那就不起訴吧!

主持人:他後來在國內說他拒簽,可能也很容易理解。因為確實美國方面竟然把他驅逐出境,就不想讓他再回來弄這案子,所以案子本身也就撤銷了。

橫河:地區檢察官的助手好像就是這麼說的,ABC記者採訪他的時候,他就說,當我們把他遞解出境的時候,我們就沒打算讓他回來。他是這麼說的。

陳破空:我補充一下,關於這個人在安徽衛視《演說家》台子上侃侃而談,掐頭去尾把他的故事隱瞞了之後,編造了這麼幾句話,他說,之所以坐了4個月監獄、被無罪起訴送回國是兩個原因,一是輿論的壓力,美國檢方受不了輿論壓力;第二,他說是背後有個強大的祖國。

我們現在解剖一下。他被遞解出境的時候是戴著手銬腳鐐,仍然是罪犯待遇,罪犯,他接受驅逐出境。另外,他所謂的「輿論壓力」,在美國,任何案件都有輿論的壓力,朋友可以去關切、家人可以去看望,都說這不公、那不公,美國是自由社會,是可以說的,沒有什麼輿論壓力,司法是獨立的。

再一個,陪審團跟司法獨立、跟政府或其它因素無關,陪審團是由隨機抽樣選舉的公民組成,有白人、黑人、中國人,什麼人都有,陪審團可以作出一些決定;跟中國不一樣,中國是政府指定,連律師都是政府指定,不要說檢察官了。所以說「檢察官受到什麼壓力」,不存在。

還有一個,他說「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祖國」,這裡必須澄清兩點,第一,中國領事館派人去看他,這是跟美國學的。最早,境外的中國大使館或領事館,華人犯了什麼、中國人犯了什麼它根本不聞不問;美國和歐洲的民主國家,公民在海外犯了什麼他們一定要過問,免得有不公平,要知道公民在哪裡、發生了什麼,即便受到司法制裁也知道是什麼結果,這是民主國家形成的傳統,關心國民的傳統。

後來中共在國際上混久了學到了一點,跟美國學的這一套,後來才慢慢開始看望一下自己的公民。中共領事館探望公民根本就是看看、走過場,不會去過問那個案子,它不會去干預,除非是官二代、紅二代、什麼太子黨、什麼富二代,在國內有很大的根基,政府下令要營救這個人,要動用多少資金,領事館才會大動作忙起來。

主持人:國內媒體好像當時也炒作了一下。

陳破空:但是中國領事館的官員根本就是走過場。當時國內媒體《環球時報》的報導,一方面說他作出恐嚇性威脅言論,美國是法治國家,他被捕毫不奇怪;但是還說,這件事情反映了美國不尊重中國人民。不尊重中國人民為什麼中國的領導人一再來訪?人家對你平起平坐;不尊重中國領導人,為什麼中國大量的記者、商務代表團來來去去?不尊重中國人民,為什麼大量的留學生來這個國家,還有大量的中小留學生都在這裡?談不上不尊重中國人民的高度。《環球時報》的說法自相矛盾。

這個人說「背後有強大的祖國」,這句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跟祖國毫無關係。我最近學了一個詞語,我在用這個詞,我還以為英文可以用motherland(祖國),有一位華裔朋友馬上告訴我:你不要用motherland,一聽motherland就知道你是共產國家來的。Motherland首先是俄國人用、蘇聯用的;第二是中國人用。共產黨國家老稱motherland,motherland就是祖國,它用來強化民族主義色彩;你的country、你的home country就行了,不用強調這個,否則你有共產黨色彩。我才學到motherland還不能隨便亂用。

他在這裡講什麼「背後有強大的祖國」。「強大」,台灣、香港諷刺強國,說,你們是「強國人」;還有一個「牆國」就是高牆的牆,牆國人,你在牆內生活。這個所謂的留學生,在美國是一個罪犯、是一個狗熊、是一個犯罪分子、性騷擾患者,又是一個放火燒樓的威脅分子;到了中國他把自己打扮成英雄,站在舞台上,當年找不到對象,恐怕通過包裝、演講可能還能找到對象了!這真的是中國人的劣根性,他代表中國人最惡劣的那一部分,是共產黨文化下的畸形兒。

主持人:横河先生,他說到輿論的介入、祖國的介入幫助他,最終沒有被起訴。您怎麼看?這兩方面的因素會影響美國的司法嗎?

横河:不會,肯定不會影響。如果這種事情要影響美國的司法,那影響美國司法太容易了;它三權分立,連政府都管不了。後來還有人說,司法部是因為受中國的壓力。司法部不會管這種事情的,絕對不可能管這種事情。地檢官不會受影響,因為地檢官根本就不看中文媒體;中文媒體根本就沒人看。大陪審團基本上可能是已經看過兩次這個案子,大陪審團在看案子之前是不知道要審什麼案子的,我去當大陪審團的時候,23人當中只有我一個人是華人,其他有一半以上是非白人,是不同族裔、來自不同國家的移民,不可能有種族歧視的因素。大陪審團裡頭自己就是各種各樣的族裔,怎麼可能有種族歧視的因素?不可能有!

主持人:那檢方呢?

横河:檢方也不會有。像這種案子每天都有,很多就是純粹的美國人。而且在審的過程當中,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族裔,不會把他調來,只有絕對有必要,大陪審團才會讓被告出現,一般情況下不會;比如可能會需要問校警,如果認為必要,就會把校警調來。大陪審團非常有權力,需要調誰就調誰,調來問;如果他們覺得沒必要,這個案子就去掉了。在這裡我看不出來哪一個環節有種族歧視的因素。實際上就是個人罪行,一個輕罪,是刑事輕罪,個人犯的刑事輕罪,和華人沒有任何關係,和種族沒有任何關係,和什麼偉大、強大的祖國也沒有任何關係,毫無關係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最主要是跟他個人有關係。

横河:就是他自己有關係嘛!

陳破空:按照他這句話推斷,如果白人犯了罪就是對白人的歧視、黑人犯了罪就是對黑人的歧視;實際上自己對自己負責,不要扯種族。

主持人:二位覺得為什麼7年之後這個案件被重提呢?

陳破空:這個人我們知道,他把鄧小平一句話學得很好,鄧小平說「變壞事為好事」,他的確是變壞事為好事。但是這個人有一個失敗,如果是幾十年前、半個世紀前,他這種拙劣的伎倆有可能被瞞天過海、騙過中國人民,動不動放棄高薪、放棄什麼、回到祖國、愛國、學成歸來什麼的,可以騙;現在是互聯網時代,訊息搜索一番過去的新聞全出來了,《紐約時報》、《環球時報》等各種媒體的報導全出來了,他當年的敗行劣跡全部揭露。

他這一次登台沐猴而冠之後,國內到處人肉搜索,把他全部東西都找了出來,才知道他是一個性騷擾者,又是一個要放火燒樓的恐怖威脅者,品行非常不端,戴著手銬腳鐐非常不光彩地在美國。

主持人:為什麼現在要翻出這個事情?

陳破空:翻出這件事情的關鍵,是他有最後一句話,包括「強大的祖國」,人家讓他登台表演,可能在共產黨需要這種東西,「反美」、「愛國」這個主題,但是穿了幫了。國內廣大的網友把他人肉搜索,他不得不說,請不要再人肉搜索了,不要再搜索我的家庭,我說明什麼什麼。回答得有氣無力。但是他騙不過信息時代、網絡時代,他騙不過現在的中國人,我認為他是失敗者。

横河:這個案子在當年就和愛國沒關係和反美也沒關係,現在還是沒關係。

主持人:非常感謝,可惜現在時間又到了。感謝觀眾朋友的收看,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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