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科學中的「成癮」 或許是學習失調障礙

腦科學中的「成癮」 或許是學習失調障礙(Pexels)

文:陳如頤(健康傳媒) 

你有成癮症嗎?在下意識否認之前,讓我們先進行自我診斷:或許你不菸不酒不吸毒、不依賴安眠止痛藥、也沒有催吐瘦身習慣,但你是否整天掛在微博或臉書上?搭車必滑手機、依靠大吃或購物減壓?

《成癮與大腦:重度毒癮者的自白及成癮行為的形成和治療》(Unbroken Brain)一書從歷史、家庭、同儕、生理變化、腦科學等角度闡釋,「成癮」其實是一種學習失調,並為「如何理解」、「克服」成癮提供了不同角度的解讀。

作者瑪亞.莎拉維茲(Maia Szalavitz)畢業於常春藤名校,她以個人經歷加上25 年研究,有意識地避開帶有刻板印象的標籤詞彙,從自然、腦醫學、文化、心理和數據分析等諸多面向,以流暢優美的敘事梳理社會誤解和歷史,從嶄新的角度解釋什麼是上癮(不管是吸毒或瘋狂瘦身),並為目前的治療和成癮政策提供了極具翻轉性的分析建議。

瑪亞.莎拉維茲認為,上癮不是道德有缺陷,也不是像阿茲海默症一樣的腦部疾病,而是一段需要時間和學習才會形成的發展障礙──成癮是在社會、個人成長環境中紮根的。跟許多高功能自閉症患者類似,上癮者的緊張和破壞行為也是一種應對機制──因為環境對他們來說太極端而難以負荷。癮頭能帶給他們自我保護的安全感。

如果將上癮視為社會學習障礙,那麼所謂的「毒品戰爭」便毫無意義:研究顯示,使用那些被汙名化(stigmatized)的藥物如海洛因、安非他命的人,事實上其中只有10%到20%的使用者最後會上癮,而這些人一般有著成長創傷或先天心理疾病,通常自我用藥的傾向很強烈。因此打擊販毒集團或列舉禁藥,就像從洗手強迫症患者身邊拿走肥皂或洗手乳一樣徒勞──消滅一個癮頭,還有成千上萬個。

如果上癮真的是學習發展失調,戒癮機構、政府、甚或家庭,都應該重新思考對策。以美國為例,近百年來官方對成癮抱持懲罰性觀點,但緝毒大戰總是進一退二。只有真正理解何謂(且何非)上癮,才有可能找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雖然傳統的疾病模式指稱陷入成癮的人沒有自由意志,但這和事實並不相符。如同成癮的人並不會在警察面前突然就嗨起來,他們可以做很精準的計畫以確保貨源供應並避免被發現。他們常常能在情況改變時結束成癮行為,如戀愛了、找到新工作或是大學畢業。另一方面,成癮者當然也會有偏執和不理性的行為。把成癮視為一種學習障礙,比當成完全受藥物操弄的疾病模式或認為人有完全意志的道德模式,都遠遠更能解釋這個自相矛盾的現象。

如果在成癮期間,大腦中改變的是設定優先次序的區域,這的確會扭曲做出良好選擇的能力,但不會讓它消失不見。任何試著藉由公共政策來討論成癮議題,無論談的是復健治療中心的設計還是如何治療在成癮時期犯下「掠奪性犯罪」(predatory crime),都必須了解這些事實。

雖然人們的確能在成癮期間學習,但是成癮本身的定義,就是面對懲罰仍然堅持要做。結果是,期待透過逮捕、監禁和其他強迫性的做法能有效治療成癮是很不切實際的,同時,這正是資料壓倒性顯示的。逮捕用藥者不會停止成癮,而監禁看起來還更容易使它更惡化。(更多相關內容,盡在《成癮與大腦:重度毒癮者的自白及成癮行為的形成和治療》,遠流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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